“啊……”吴狄抱住头大叫,一下子晕倒在地上,这些回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好东西。萧震海静静地看着吴狄,不说一句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过了几分钟,吴狄慢慢抬起头,嘴里无力地迸出几个字:“接着呢?”
“接着再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你母亲在生下你两个月后就悲痛而死了。”萧震海顿了一下,继续说:“要知道,你在16岁前是不会有玛杰克反应的,而与我在一起就会暴露行踪,多你一个婴儿也只会更加危险。所以我把你与医院里一个频死的婴儿调包了。”
吴狄一拳打在桌上,说:“我要杀了白头鬼!!啊,这混蛋,我要亲手杀了他……”说完,马上站了起来。萧震海一手按住他,吴狄双眼中充满了仇恨,这一刻,恨不得立即结果了白头鬼。萧震海硬把他按在凳子上,说:“我还没说完。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吗?”
吴狄扭过头,说:“我怎么知道。”
萧震海退后两步,重新坐下来,说:“你父母与我都是和平派的,我们是为了不让白头鬼率领的反动派利用我们这些特殊力量破坏现今社会。而你、我与白头鬼就是这场战争的幸存者,但是只要白头鬼一天不死,这场战争就没有结束;同样,我俩一天不死,白头鬼也不会放过我们。而你,是新力军,所以他必须在你变强之前杀了你,只要杀了你,他就不再有威胁了。现在的你去杀他只是送死,就算是我也不足以对付他……”
“那,”吴狄的情绪平静了少许,“他当时为什么不但不杀我,还要教我东西?”
“哈哈,杀一个二十四限都没开的人,人体深处的玛杰克瞬间释放会大爆炸,他不死才怪呢!”
“什么?不是二十四小时时限吗?”
“唔?”萧震海愣了一下,“这死白头鬼竟骗小孩到这种程度,听他什么二十四小时,是二十四限,像你玩游戏升级!我现在才开16限,那家伙该开18限了。”
吴狄眉头皱起来,嘟着嘴说:“好难懂啊。”
“那你怎么不早点找我?”吴狄的语气有些不满,“人家白头鬼在我生日那天就找到我了!”
“你以为那是你真正生日日期吗?你的生日要早一个月左右,但是你养父搬家了,害我转了几千公里才找着你,因为你的玛杰克反应太弱了……”
萧震海停住了,却笑了起来,他心里十分佩服这孩子,竟然如此坚强。其实有谁会不激动?只是吴狄怕萧震海担心而强装出来的罢了。
话说回来,当天郝始砸的砖头给萧震海一掌碎,吓得郝始好几天不敢正视吴狄,生怕萧震海会一下子跳出来给他那猪头一掌似的。少了这一障碍,吴狄渐渐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也使吴狄放多了些心思在学习上。加上与梁晨有些感觉,使吴狄慢慢放下了伤痛之心。
“阿狄,去上化学课了。”梁晨拉着梅景,向吴狄叫道。“啊,我忘了去实验室上课!”吴狄迅速收拾东西,跟着她们说笑着走去。
“座位不够,后排同学和前面同学一起吧!”化学老师压过喧哗的众人喊道。
吴狄拉过椅子坐在梁晨旁边做起实验来,吴狄坐在一旁看着两位女生七手八脚地搬弄着桌面的药品,不时指划几下。
吴狄刚接过递过来的一支试管,只见梅景问:“那支装硫酸铜的试管呢?”吴狄扫了一眼,发现梅景手上正拿着那支装硫酸铜的试管,“扑哧”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梅景发现了自己的糊涂,涨红了脸。吴狄眼睛一转,推搪说:“我想到一个笑话罢了。”
“讲来听一下啊!”梁晨好奇地问,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烧瓶。
“呃……”吴狄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笑话,很快就说:“有一个守门员上街晨跑时,看见一群人围成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圈。”吴狄用手比画着。“守门员挤进去向上一看,原来一条狗骑在一根电缆上上下不得。”吴狄递过手中的试管,接过另一支装烧碱的试管,接着说:“结果不久那条狗从四楼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啊!”两个女生停住了手中的活儿。吴狄一笑,说:“那守门员一个飞身就接住了。”
“呼!”两个女生舒了口气。吴狄又说:“在一阵欢呼声后,那守门员前冲几步,一个大脚把狗当足球踢了出去。”说着,吴狄手一扬,表示狗被踢了出去。却不小心顶了一下梁晨的胳膊。
“哎哟!”一声大叫,梁晨手中的装浓硫酸的试剂瓶滑到了空中!本来吴狄是可以用移物术的,可是手中握着的可是装烧碱的试管啊!“不能让它打碎,到时周围的人没一个逃得掉!”这一信念一闪,吴狄的手已伸去接住了试剂瓶。同时,浓硫酸也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两秒钟内的变故吓坏了众人。梁晨一把拉过吴狄的手,急忙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着。看着吴狄咬紧牙关,梁晨伤心极了,她抓过小团棉花,往烧碱溶液中一醮,不顾腐蚀的危险,帮吴狄擦着伤处。
吴狄被梁晨的举动震撼了,虽然披肩的长发已遮住了她的脸,吴狄还是牢牢地盯着她,完全忘掉了手背的灼痛。
“不管我的手是否会烂掉,我多么想时间暂停啊!”吴狄心里想着,不觉露出了微笑。
梁晨扭过头,看见吴狄正看着自己笑,气愤地说:“人家这么担心,你却……”头扭了回去,不再吭声。
“我只是为有人这么关心我而高兴啊!”吴狄委屈地说,却感觉到梁晨的眼泪滴在自己的手臂上。
“老师来了!”梅景拉着老师快步走了过来。化学老师端起吴狄的手,细细地看后,说:“用水多冲一会儿吧。下课后去校医室上点药就行了。幸亏处理及时啊。”吴狄望了望梁晨,见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啊!”吴狄笑着说。
梁晨嘟起小嘴,脸“腾”地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老师叫,叫你去冲水呀!”
梅景叹了口气,说:“你去冲水吧,我还得收拾残局啊,同志。”
“哈哈……”
谁又知道,在这吵闹的化学实验室中一双阴森的眼睛犹如两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吴狄。
第二天一大早,吴狄才回到教室,梁晨就转过身来说:“你的手好得怎样了?给我看看。”
吴狄爽快地伸出手,笑着说:“没事了。我哪有这么脆弱?”梅景反驳说:“人家为了你,手指头都掉皮呢!你还……”
“梅景,叫你别……”梁晨推了梅景一下,生气地说。
“是烧碱吗?”吴狄不经细想,脱口就说:“让我看看。”梁晨听了,脸红了起来。“叫你给,就给呗。”梅景抓起梁晨的手往桌上一放,说。
只见五个手指头都掉了一层皮,吴狄心痛极了,比自己着硫酸时还痛,说:“真是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小意思。”梁晨挣脱梅景,转过身去。梅景调皮地一笑,也转过身去。
“能看看她现在想什么就好了。”吴狄想。
早读才开始不久,语文老师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说:“下周就要期末考试……”
教室里“哇”的一声闹了起来,压过了老师的话音。老师几经辛苦把同学们再次安静下来后,继续说:“你们好好复习,考好了放暑假少做一点作业。”话音刚落,教室又沸腾起来。
“唉,每次都这么说,哪次当真?”吴狄不满地说,一手托着腮帮,一手翻着课本。突然,吴狄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我复习干嘛?只要到时略施小计,哈哈!不捞前十名,捞个进步奖也不错啊。”想到这里,吴狄不禁笑出声来,梅景扭过头,一脸沮丧地说:“要考试还笑,你很厉害啊?”
吴狄赶紧收起笑脸:“不厉害,不厉害。”马上捧起了书本。
时间转眼即逝,已是考试的第一天了,调好座位后,吴狄发现自己正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像个看门员似的,附近一个成绩稍好的都没有。本来吴狄是想用移物术把别人的试卷弄到地上,自己趁机瞅上两眼的,可这一下信自己可能还更可靠,怎么办?
考试时间过去了大半,吴狄望着这张只完成了后半的语文试卷发呆:“前面的基础题都不会,死啦!”
“同学们,还有十五分钟,注意把答案转移到答题卡上。”监考老师的这句话可提醒了吴狄:“这个监考老师也是教语文的,借他脑子用一下。”
吴狄高高地举起了手,然后一直盯着监考老师双眼寻找机会,当监考老师发现了吴狄举手后,快步走了过来。吴狄迅速把手藏在桌下,摆好起式。在打发老师走后,吴狄马上在试卷上龙飞凤舞起来。三分钟后,吴狄已经趴着睡觉了,真为其他还在埋头苦干的同学悲哀。 |